催人淚下,為之震撼的三個真實故事...
狐狸餵奶
這是一則真實的故事,這是一位出家僧人的親自口述。
他講到:他在未出家前是個獵人,專門捕捉狐狸。有一次,他一出門就抓到一隻大狐狸。等剖下珍貴的毛皮後,就把尚未斷氣的狐狸藏在草叢裡。
傍晚時,獵人回到原來的地方,卻遍尋不著這只狐狸。再仔細察看,才發現草地上依稀沾著血跡,一直延伸到附近小洞穴。
獵人探頭往洞裡瞧,不禁大吃一驚:原來這只狐狸忍著脫皮之痛,掙扎回到自己的窩。為什麼這麼做呢?
等獵人拖出這只早已氣絕的狐狸時,才發覺有兩隻尚未睜眼的小狐狸,正緊緊吸吮著死去母親乾癟的乳頭。
當這位獵人看到這一幕時,身心受到極大的震撼,他從來沒有想到動物會有這種與人類完全一樣的母子人倫之情,臨死還想著給自己的孩子餵奶,怕自己的孩子餓了,想到這裡,這位獵人不由得悲從中來,痛不欲生,慚愧、自責、悔恨、讓他感到無地自容。
於是,他放下了屠刀,不再當獵戶,出家修行去了。許多年以後,每當這位已經出家的僧人回憶起這段往事的時候,眼中依然會泛起淚光。
班羚飛渡
我曾見過一場異常悲壯的死亡,正是那次死亡深深的震撼了我,我從此不願再傷害哪怕再微小的生命……
那是在一次圍獵班羚的過程中。班羚又名青羊,形似家養山羊,善於跳躍,每頭成年班羚重約30多公斤,性情溫馴,是獵人最喜歡的動物。
那次,我們狩獵隊嚴密堵截,把一群60多隻羚羊逼到布朗山的斷命岩上,想把它們逼下岩去摔死,以免浪費子彈。
約莫相持了30分鐘後,一頭大公班羚突然吼叫一聲,整個班羚群迅速分成兩群;老年班羚為一群,年輕的為一群。我看得清楚,但弄不明白它們為什麼要按年齡分出兩群?
這時,從老班羚群裡走出一隻公班羚來。這只班羚頸上的毛長及胸部,臉上褶皺縱橫,兩支羊角已殘缺不全,一看就知道它已非常蒼老。它走出佇列,朝那群年輕的班羚「咩」了一聲,一隻半大的班羚應聲而出。
一老一少兩隻班羚走到斷命岩邊,又後退了幾步。突然,半大的班羚朝前飛奔起來,差不多同時,老公班羚也揚蹄快速助跑。半大的班羚跑到懸崖邊緣,縱身一躍,朝山澗對面跳去。
老公班羚緊跟在後,頭一勾,也從懸崖上跳躍出去。這一老一少,跳躍的時間稍分先後,跳躍的幅度也略有差異,老公班羚角度稍偏低些,是一前一後,一高一低。
我吃驚地想,難道自殺也要結成對子,一對一對去死嗎?這兩隻班羚,除非插上翅膀,是絕對不可能跳到對面那座山岩上去的。
果然,半大班羚只跳到四五米左右的距離,身體就開始下墜,空中劃出了一道可怕的弧線。我想,頂多再有幾秒鐘,它就不可避免地要墜進深淵。
突然,奇跡出現了,老公班羚憑著嫺熟的跳躍技術,在半大班羚從最高點往下降落的瞬間,身體出現在半大班羚的蹄下。
老公班羚的時機把握得很准,當它的身體出現在半大班羚蹄下時,剛好處在跳躍弧線的最高點。
就像兩艘太空船在空中完成對接一樣,半大班羚的四隻蹄子在老公班羚的背上猛蹬了一下,如同借助一塊跳板一樣,它在空中再度起跳,下墜的身體奇跡般地又一次升高。
而老公班羚就像燃料已輸送完了的火箭殘殼,自動脫離太空船。它甚至比火箭殘殼更悲慘,在半大班羚的猛力踢蹬下,像只被突然折斷了翅膀的鳥筆直墜落下去。
可是,那半大班羚的第二次跳躍力度雖然遠不如第一次,高度也只有從地面跳躍的一半,但足夠跨越剩下的最後兩米距離了。瞬間,只見半大班羚輕巧地落在對面山峰上,興奮地「咩」叫一聲,轉到磐石後面不見了。
試跳成功!緊接著,一對一對班羚淩空躍起,山澗上空劃出一道道令人眼花撩亂的弧線,一隻只老年班羚全摔得粉身碎骨。
我沒有想到,在面臨家族滅絕的關健時刻,班羚竟然能想出犧牲一半挽救一半的辦法來贏得家族的生存機會。
我更沒想到,老班羚們會那麼從容地走向死亡——心甘情願地用生命為下一代開通一條生存的道路。
我為之而震撼,所以我永不殺戮。
老牛索水
一天晚上,當我從湖南衛視看到這感天動地的一幕時,我忍不住慟哭流涕。
青海省有一個沙漠地區特別缺水。據介紹,每人每天只有駐軍從很遠的地方運來3斤定額的水量。3斤水,不光飲用、淘米、洗菜……最後還要餵牲口。牲口缺水不行,渴啊!
終於有一天,一頭一向被人們認為憨厚、忠誠的老牛渴極了,掙脫韁繩,強行闖入沙漠中一條運水車必經的公路。老牛以驚世駭俗的識別力,等了半天,等來了運水的軍車。
老牛迅速頂上去,運水的戰士以前也碰到過牲口攔路索水這樣的情形,但那些動物不像老牛這樣倔強。部隊有規定,運水車在中途不能出現“跑冒滴漏”,更不能隨便給水。
這些規定,看似無情,實則不得已,這每一滴水都是一個人的“口糧”啊。
沙漠中,人和牛就這樣耗著,持續了好半天,最後甚至造成了堵車。後面的司機開始罵罵咧咧,有些性急的司機用汽油點火試圖驅走老牛。
可老牛沒有動,泰山一樣,不放鬆。直到牛的主人尋來。牛主人愧疚極了,揚起長鞭狠狠打在瘦弱的老牛身上,老牛被打得渾身青筋直冒,可還是沒有動,最後順著鞭痕瀝出的血跡染紅了鞭子,染紅了牛身,染紅了黃沙,染紅了夕陽。
老牛的淒慘哞叫,和著沙漠中陰冷的酷風,顯得那麼悲壯。一旁的運水戰士哭了,被堵車的司機也哭了。
最後,運水的戰士說:“就讓我違反一次隊規吧,我願接受處分。”他拿出自己隨身的水盆,從水車上放了3斤左右的水,放在老牛面前。
老牛沒有喝面前以死抗爭得到的水,面對夕陽,仰天長嘯,似乎在呼喚。晚霞中,不遠的沙堆背後跑來一頭小牛,受傷的老牛看著小牛貪婪地喝完水,伸出舌頭,舔舔愛子的眼睛,孩子也舔了舔母親的眼睛,沉寂中的人們看到了母子眼中的淚水。
天邊燃起最後一絲餘輝,母子倆沒等主人吆喝,在人們的一片靜寂無語中,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二十世紀的一個晚上,當我從電視裡看到這讓人揪心的一幕時,我想起了勞作的苦難的母親,我和電視機前的許多觀眾一樣,流下了滾滾熱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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